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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子扬:丹青世界里的新东方主义

《清香赋高洁》40.5cm×180cm 彩墨 2012年
《清香赋高洁》40.5cm×180cm 彩墨 2012年

  吕子扬的重彩花鸟给我的完整印象大致有三:一者,较少留意写形,多以无形的彩墨晕淡细碎为主,类似唐宋敦煌壁画的繁华螺钿,抑或传统造像之妆銮法,在麻纸上呈现金属塑型之美。其次,他的花鸟设色多破传统之法,粉紫与花青、鹅黄一并横陈,富于龟兹艺术的冷逸,在万千姿色的物欲时代呈示着新有产宅男“世情如火心似水”的禀性。再者,或有物象,也只是水禽菡萏,题材上极其务专,以便攒积心力孤注一掷于岩彩的肌理与质感。

  这些花鸟的尺幅都不大,物象无甚复杂之处,在岩彩的喷、拓、刮、刷与金银锡箔的螺钿之间,却婉转流溢出十足的殿堂之气。它们很适合放置于具有新东方主义的装饰格局的室内场域来观赏,这倒是我更感兴趣的一点发现,拿2010年绘制的《明清故事》来说,八大的水禽已经被画家削斫成玲珑的剪影,与清荷玉莲稀疏蹀躞于景泰蓝的池水中,文人的骨梗在岩彩的新秩序中只是一个被挪移的符号,所有物象不再玩世不恭,而是在花茎合拢成的囚笼中更显玲珑之姿,八大的“愤青”态度也一变为当代中国有产阶层的精神物语,究其画面构成的语言机制,正如一片酷毙的蓝色所宣泄的那样,水墨已经被岩彩彻底颠覆了。cDn-Www.2586.waNG

  这个形式,更像是用螺钿璀璨的殿堂花来置换传统的文人大写意花鸟,使作品回到黄筌花鸟的富贵殿堂气象中去。而这种对传统花鸟语言机制的解构,颇让我想起当下设计界新东方主义的混搭旨趣,看似古典,但不同背景、不同材料及不同功能的家具被破天荒地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派异类的审美,好不青涩!如同把一只花梨木的衣箱和一套意大利皮沙发搭配在一起,形式上都很纯粹,也很洛可可化。这也就是我上文所指中国有产阶级审美物语的那层涵义的来源之一。文以载道,任何成熟的艺术品,都自然为我们艺术圈外的这些好事者和旁观者提供象外之象,让我们披图可鉴品味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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