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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画审美理想及文化定位
  中国画在近20年经受了空前的挑战,这种挑战使我们必须对当代中国画进行深刻的反思。在当前这个麻木、冷寞的艺术时代里,我们必须重新认识中国画的内在潜力,重新把握中国画的内在规律和文化品质,重新建构中国画的当代审美理想。只有这样,中国画才会跨上一个更高的艺术平台,从而真正成为当代民族精神和人类精神的昭示者和承载者。

  一、只有强悍的本体艺术精神才能建构当代中国画独特的民族精神和人类精神

  人的意志的实现是人的最高追求和最本质的追求。对于人类来说,只有艺术这一最具存在意义的生命表现形式,才使人类的意志和人类的本质力量在人性的极限和认知的极限得到最大限度和最深刻的表现。正是在这种意义上,我们可以说,艺术是生命与存在的最终表现形式和最高表现形式。而艺术家则是生命意志最大限度的实现者。从一个民族普遍的艺术现实可以感受到这个民族普遍的精神状态和生命质量;从一个民族普遍的艺术现实同时可以感受到这个民族普遍的自信程度。这从我国商代、汉代和唐代等等不同时代的社会状态以及与之相应的艺术遗产那无数的事实均可得以有力的证明。所以我们说,艺术是民族精神的明镜。

  回顾中国画的发展历史我们会发现,不同时期的生命理念和存在理念往往决定着不同时期的艺术精神和艺术选择。画家的意识形态与艺术精神是互为表里,互为依存,互为实现的。正是在这种意义上,每位画家的本体艺术精神就显得尤为重要。因为他是民族艺术精神和人类艺术精神的基础所在。Cdn-WWW.2586.WAng只有当无数充满个性和活力的本体艺术精神大行其道时,那么,这个民族、这个时代的艺术理想才有可能得以真正独特而有生命力地充分实现。没有独特的本体艺术精神就不可能有普遍的民族艺术精神和人类艺术精神。中国画的历史和中国画在当今世界文化格局中的独特地位同样鲜明地诠释着这个规律。本体艺术精神是通过鲜明的生命理念、存在理念和文化理念的支撑而实现的。没有这三大理念的支撑,本体艺术精神就只能是一句空话。

  当我们从本体精神的虚无进入到对本体精神的渴望和表现时,我们无疑跨越了一个重要的门坎。但建立什么样的生命理念、存在理念、文化理念,建立什么样的本体艺术精神则是一个更为重要的门坎。如果说前一个门坎决定着一个国画家能否进入艺术之门的话,那么,后一个门坎则决定着一个国画家能否进入真正的大匠之门。

  中国画必竟不只是一种独特的艺术样式,它更主要的是画家生命和心灵的剖白和渲泄,它是画家对生命与存在的真实感悟,它是一种民族精神和民族文化意识的再生和传递。所以说,如果画家不能够体悟中国画的这种实质,其本体精神就必然会被抽空为一种苍白的概念表现,从而流于形式而不具有真实的文化意义和生命意义。如果画家只是孤立地强调本体精神,而缺乏对民族精神和人类精神等大文化范畴的反省、体认和同构,他就必然会陷入狭隘个人主义和狭隘民族主义的泥潭。我们只有认识到中国画的这种艺术实质,我们才能够超越传统与现代、民族与世界、写实与抽象、形式与情感的认知遮蔽,从而进入艺术创作的自在状态,并实现具有真正生命力和文化感染力的艺术创造。我认为,任何一个具有真正深刻的本体艺术精神的国画家,他都应该对民族艺术精神和人类艺术精神有一种一元的体认和把握,他都应该从本体的心性和精神中体悟到民族精神和人类精神的共时颤动,也恰恰是这种三位一体的颤动使本体艺术精神具有了文化的内在品质,从而成为一种没有认知界限的,生命与存在的丰碑。

  二、与时代共鸣的独特地域文化品质和民族文化品质是中国画雄立于大文化的根本品质

  每一个人、每一个民族、每一个地域都有自己长期的文化积淀所形成的不同的存在之梦,这不同的梦的理想使其产生了不同的精神追求,这不同的精神追求也恰恰是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地域幸福感和存在感的真正基石。人更多的时候是为了本体精神的自足和实现而活着,正是这种特征才使人真正感受到人之所以为人的真正精义。

  任何一个人和一个民族都想固守自己的精神独立性,任何一个人和一个民族同时也都想将自身独特的文化基因注入其它民族的文化之中。任何一种文化都想消解掉其它的文化,从而使之成为自己的附庸。这是人类存在一个永远的悖论,这同时也是人类存在深入骨髓的本性和天命。在一个开放的社会环境和空前国际化的信息时代里,回避文化扩张和文化殖民主义的侵袭是不可能的。任何一个人,一个民族要想葆有自己精神的独立性,唯一的出路就是使自身的文化和精神世界更加强大,与时代更加默契。在这个空前国际化的生存境遇中,作为一个地域和一个民族,为了更好、更快地发展自身,有条件地吸收或放弃一些东西是可以的,但唯一不可放弃的则是本地域、本民族的存在理念和文化精神之本。作为一个地域或一个民族,在任何方面都可以表现出谦卑的品质,而唯独在存在理念和文化精神上不可谦卑,因为精神的谦卑往往会使我们断送掉自立于人类文化之林的根基和勇气,这决不是危言耸听。

  这是一个话语膨涨,话语共享的时代。正是这种时代特征,反而使艺术的话语权变得更加难以把握。你要想真正把握话语权,你就必须使你的话语具有绝对的独特性和穿透力。如果失去了这种独特性和穿透力,你的话语也就同时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中国画的话语权在于它那独特的民族文化品质和地域文化品质,以及对这种品质具有时代特征的传承和超越。如果中国画失去了这种深层面的民族文化传承和超越,也就失去了与世界对话的独特资本和内在元气。

  地域文化特质和民族文化特质是一面双刃剑,它即可以成就艺术,也可以消解艺术。当你从存在的意义上理解地域文化特质和民族文化特质时,它就会给你勇气,给你力量。当你从一种表面的现象来理解地域文化特质和民族文化特质时,它就会吞噬你的创造力,消解你的创造力。地域文化特质和民族文化特质并不是一种外在的形式,而是一种内在的精神。只从外在形式上寻找地域特征和民族特征将永远不可能得到地域特征和民族特征之精义。地域文化与民族文化不应是一个封闭的存在,而应是一个开放的存在;不应是一个僵死的存在,而应是一个不断再生的存在。因为地域文化和民族文化正是在与外来文化的不断碰撞、较量和借鉴中壮大自身、升华自身的。

  三、大美壮美是这个时代中国画创作最迫切需要的审美精神

  就整个人类而言,这是一个麻木、狭隘、自私、冷寞的时代。这同时也是一个缺少自信的时代。这种时代特征使整个人类处于普遍的无助和焦虑之中。在这个时代里,后现代主义作为一种思潮风行世界,它也因此而更加强化和折射着人类的生存痛感。

  如何使人类建立起更加积极、更加健康、更加合于人性和人的存在本质的生存法则和审美理想,从而走出后现代主义的泥潭,无疑成为每一位有思想、有作为的当代人和当代国画家必须面对的课题之一。

  当艺术从表现客观世界进而表现人的本体精神世界时,这是艺术的一种超越;当艺术从单纯地表现本体精神进而转向表现本体精神体认下的民族精神和人类精神时,这是艺术的又一种超越。第一种超越体现着对自我的关注,第二种超越体现着对存在的关注。

  做为国画家,每一个人都在对当下人类的生存境遇进行着不同的审美判断和审美选择,都在以不同的形式语言表述着自己对生命与存在的独特体验和洞察。这种体验与洞察的高下不但决定着一个国画家生存理念的高下,同时决定着一个国画家艺术品质的高下。中国画经过老庄哲学的天道意识、儒学的内圣外王、魏晋玄学的本末有无之形而上追问和佛教禅宗的问心自明等等带有终极指向的中国哲学体系的滋养而始终表现出一种内在的人文关怀和生命关怀。但是就中国画的整个发展历程来看,中国画对中国哲学中形而下的生命关怀表现有余,但对形而上的天道意识却表现不足。这使中国画一直未能达到他应有的博大、玄远和神秘的境界。只是到了当代,才从少数画家的作品中看到了中国哲学天道意识的真正表现。但由于这种表现仍属风毛麟角,所以不免使人感叹。

  如何使中国画超越一般的表象阐释,从而更广泛,更普遍地进入到中国哲学天道观那种既朴素单纯却又宏大深隧的宇宙意识和存在意识之中,从而使一种内在的大美和壮美成为这个时代中国画的主音符,无疑成为当代中国画发展的一个最为重要的目标。同时,在目前这个缺少崇高、缺少悲悯、缺少内在自信的人类社会里,重铸大美壮美的审   美理想同样具有十分迫切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所谓大美,那就是神秘莫测的天道之美、深厚博大的文化涵摄之美,悲悯宽容的生命和存在之美,以及民族血性和本体精神所透出的气韵之美。它超越了古今之争、价值之争和东西之争,从而进入一种对生命与存在的最本质、最终极的体验和表现。

  所谓壮美,那就是至刚至大的崇高之美,恢宏博大的宇宙自然之美,对人类悲剧命运的深刻体悟和自觉承当所表现出的悲壮之美。

  要想使中国画进入一种大美和壮美的境界,必须主客合一、理气合一,因为任何二元的审美观照都只能是一种表层的观照,而不可能切入艺术创造的真正实质。人乃造化之子,人同时也是造化的发现者和创造者,人正是在造化的际遇中确立了自身。知此理者自然处处皆可显我心性,显我神灵。我之心性亦可寓自然之巨、造化之博。只有深明个中三昧,才能真正进入大美和壮美的境界。

  要想进入大美和壮美的审美境界,必须具有真气、元气和浩然之气。作为一名国画家,使生命与造化之天道相契,真气、元气和浩然之气是最宝贵的气机。这三种气机实际上是人生气机之本,它是产生大美和壮美的原动力和决定性条件。为了使这种气机落到实处,使作品呈现一种内在的大美壮美境界,画家就必须于生命之本原处求化机,于自然之定止处求无止之境,于天道之虚无处求大实大美。只有这样,才会有大生命与大灵魂的自在萌动,才会创造出使人不得不仰而视之的大美和大境界。

  要想使中国画进入大美和壮美的境界,还必须有重、拙、大的笔墨语言。笔墨语言应该是画家生生不息的,新的生命意志和精神世界的即时显现。笔墨语言应该包含着画家全部的生命体验和天道体验,这是笔墨语言更具终极意义的品质。没有重、拙、大的笔墨语言同样不可能实现真正的大美和壮美。

  大美壮美作为一个审美范畴和审美境界,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具有十分崇高的地位。大美壮美的审美追求作为当今时代的一种呼唤,同样应该具有崇高的地位。它应成为每一位国画家的至高追求。但要实现这种追求,使中国画形成一种具有大美和壮美的创作氛围仍需付出巨大的努力。这种努力不但包括对本土文化内涵的深入挖掘,更主要的是作为画家,要有对民族命运和人类命运的深切关怀和对大生命与大灵魂的渴望与承当。只有这样,沉雄、豪迈、悲壮、拙朴的精神特质才会真正落到实处;大美壮美的审美理想才会内化为我们画家生命的一部分,从而焕发出激荡人心的力量。

  四、对生命与存在的深刻体认与追问是中国画创新的本质所在

  创新,一直是这些年来中国画所而临的最为重要的课题,也是人们最为关注的课题,同时又是分歧最大的课题。

  有人认为中国画应该进行材料革命,有人认为中国画应该从中西融合中找出路,有人认为中国画应守住笔墨的底线。虽然各种观点都从不同的角度展示了各自对中国画创新的不同认识,但我以为,这些争论大多是缺乏真正认识论深度的末节之争。要想使中国画实现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创新,最根本的还是要在对生命本身和存在本身的深刻体认上下功夫。只有这种层面的体认,才会使中国画步入一个更高的创新平台。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中国画的创新就是笔墨和形式语言的创新。当然,中国画的创新是经过笔墨形式语言的创新而实现的,但这种笔墨形式语言必须是你对生命和存在体认的直接结果和必然结果。失去这种真实体认的,只具有操作意义的形式语言创新都将是苍白的,短命的和没有生命力的。这从近20年来众多在形式语言上进行表面花样翻新而最终被人遗忘的大量例子可以得到有力的证明。

  就中国画而言,任何一种操作形式和语言相对于主体鲜明的精神状态和精神实质来说,都应该永远处于从属的位置。在中国画的创作过程中,任何企图使语言前置的偿试都使语言本身处于不幸之中。实际上,我们只有从主体对生命和存在的直觉冲动中,才会得到深刻的,有生命力的鲜活笔墨语言。而恰恰是这种鲜活的笔墨语言成就着中国画艺术。我们只有从对生命与存在的真实体悟中才会发现笔墨和形式语言的法门,才会使我们对做为交流的语言和做为主体创造和表现的个体话语具有真正意义上的哲学理解。而正是这种哲学理解,才会使我们有可能从中获得艺术所必须的语言直觉,从而更好地表现生命、表现文化、表现存在,使中国画获得它本应具有的生命感和历史感。所以说中国画的创新并不只是一种技术层面的试验、发现和占有,而是一种对生命本质和存在本质的不懈追问和独特理解过程。

  我们每天都在面对生命、面对存在,但存在对于很多画家来说却又十分地遥远和陌生。在老子的眼中存在是道;在古希腊哲学家巴门尼德的眼中存在是不生、不灭、不可分,只能被思想所理解、所把握的整体;在海德格尔的眼中存在与生命是一体的,不可分的,只有从人的存在本身才能找到存在的本质。虽然不同民族,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们对生命与存在的理解各有特点,但对于那些真正具有穿透力的智者来说,不管是处于什么文化背景,他们对生命与存在的体认往往都具有内在的认同感,那就是生命与存在的不即不离。而这实际上也恰恰是人类大文化整合与相互理解的基础所在和魅力所在。

  作为画家,我们要想真正的把握存在,就不能只是孤立地从客观实体的一般概念出发,而应当从超越主客体和心物对立的人的情感、意志和独特的本体精神和文化理念出发。人的生命及其本真的存在不是一种消极的、静止的物的存在,而是一种积极的、鲜活的生命超越活动。人的存在的真正意义在于他不断超越自己现有的界限,实现更高、更圆满的存在,并在这种有限的超越活动之中实现我们的生命无限和最高理想。

  作为画家,只有当我们真正体悟到生命与存在之真谛,我们才有可能进入到一种原发的艺术体验的视野之中。而只有这种终极境界和终极视野的开启和会通,才会使画家深切地体会到一种创新的必然和绝妙。不然的话,中国画的创新就只能是隔靴搔痒,不得真正的要领。作为中国画创新必须达到的至诚之境和透悟之境应该是一种虚实不二的存在昭示。它同时是一种生命本真的开启和自明。只有当我们进入这种境界的时候,语言的所指与语言的能指才会达到最大限度的互补与增值。语言的所指才不会因为客体典型的文化符号品质而陷入表层的概念阐释;而语言的能指也不会因为文化视野的宽阔和深逐而走入不可知的境遇。因为你的语言不但关注着文化这个宠大的体系,你的语言 更主要地是表现着你鲜活的生命。只是你的生命中承载着文化、过滤着文化、吸纳着文化。在这种状态下的语言创新其所指必然是具有穿透力的,而其能指也必然是宏大的、深远的。

  创新是我们共同的渴望。任何一件划时代的作品,不但因为它在形式上进行了独特的创新,更主要的是它必然包含着那个时代最根本的文化品质和精神拆求,以及那个时代人类对生命与存在的认知界限、价值取向和审美特征。这是构成划时代艺术作品的灵魂所在。中国画的创新从来就不只是一种纯粹笔墨形式语言意义上的创新,中国画的创新首先应立足于中国文化那种根性的传承,要不失中国文化最内在的精神品质、生命理念和其相应的存在法则。同时,还要具有这种大文化理念导引之下的独特的审美意味、独特的气韵表达、独特的笔墨特质以及笔墨与作者那种心手无间的存在意义上的神秘精神表现。如果中国画的创新失去了这些最本质的条件,那么,这种创新就不再是中国画的创新,而是其它意义上的创新了。因为中国画的审美 本质决定了它永远也不只是一种独立形式技巧的表达,而是作者生命意识和存在意识的自在流露。当这种生命意识和存在意识消失的时候,那么,笔墨的生命力也必然随之消失。这也正是中国画最本质的精义所在和神秘所在。

  五、文化品质和价值判断是衡量中国画永恒的标尺

  当画家在进行自己的国画创作时,他在表现着他的本体精神,而他的本体精神则来自于他对生命与存在的体认。画家的生命意识和存在意识决定着画家的文化品质和价值判断。

  所谓文化就是众多个体精神汇集而成的群体生命意识、存在意识和审美意识的总合。不同民族的人们在这种群体意识的驱使下创造自然、创造生活、创造艺术,并将这种创造不断推向理想化境界。这个过程也是人类对自然和生活赋予价值的过程。价值是文化的核心,也是价值规定着人的生活形态和人类的一切创造性活动。人类生活的基本动力来自于人类的价值追求。作为国画家,只有当你意识到文化的这种属性和它对人生的重要意义的时候,你的作品才有可能产生久远的感染力。

  中国画的现实告诉我们,把握文化和判断价值并不容易,在有的画家心目中,文化是一个封闭的体系;在有的画家心目中,文化是一种固定的理念;在有的画家心目中,文化是所有精神不加过滤的任意集合。正是由于对文化的种种曲解,我们国画界才产生了众多的无谓论争。所以说,对文化的深刻认识是国画家走出无明之境的唯一出路。

  从人类历史发展的规迹来看,不同民族、不同地域所具有的文化个性是在不断地向大文化的共性上升的。由于文化与文化之间不断地相互接触、相互吸收,从而使民族文化和区域文化若干原有的部分发生异化也就成为一种必然。但这种异化不是个性的消灭,而是个性的重新凝聚和重新发现。文化个性的上升和凝聚正是人类大文化的创造过程。这个过程是文化共性不断扩大的过程,也是文化个性不断完善和强大的过程。文化的共性与文化的个性是互相含摄、互相异化、互相成就的。我们既不应因为民族文化积淀的深厚而固步自封,更不能因为当前西方经济发展的优势而将西方文化作为唯一的文化尺度去衡量世界各民族不同的文化。因为文化的成因是多方面构成的。文化是人类精神的归宿。文化的本质是表现而不是认知。文化是人类幸福感和价值观的基础,我们不能用一种文化去代替另一种文化,因为不同的文化形态对于人类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

  文化是审美的追求、个性的解放、新事物的获得、新境界的开辟。失去文化同构和文化认同的民族,其生活必然是漂浮无根的;失去文化的不断更新,其民族精神便会僵滞而走向消亡。文化与文化之间总是处于矛盾和冲突之中。文化不是一种标签;而是一种内在的精神和永恒的,鲜活的生命表现。文化不仅具有历史的同构性,同时具有历史的批判性。人类文化的发展史,也就是传统不断更新、不断完善的形成史。文化和价值的基本精神并没有古今的分别和高低的分别。从中国儒家文化、道家文化和佛教禅宗等古老的文化遗产在21世纪仍有巨大生命力的现实就可以充分证明这一点。

  在这个消解价值,麻木、冷寞,缺少崇高、缺少自信的人类社会里,关注文化、关注价值、关注生命、关注存在的宏大叙述自有其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从缺乏文化意识和价值判断到拥有文化意识和价值判断,这是中国画创作很重要的一步,从一般的文化意识和价值判断到更加内在、更加深刻,更加具有终极关怀和人本关怀的文化意识和价值判断则是中国画创作更重要的一步。这同时也是大多数国画家需要尽快面对、尽快跨越的一步。因为只有跨越了这一步,才能进入艺术创作的本原,才能使中国画创作进入一个更高的境界。文化意识和价值判断的建立不但需要画家切实的生命体验和生命直觉,它更需要画家对人类命运的真切关注。它还需要对形形色色的不同文化现象的本质认识。只有具备了这些条件,作为国画家的文化意识和价值意识才会上升到一个较高的境界,从而创作出无愧于时代的中国画精品。(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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