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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玉川:将巴山蜀水画进大时代
  记者:今年您被授予“首届巴蜀画派”艺术实力代表人物,您可以谈谈巴蜀画派在创作上的风格和特点吗?您在创作这一题材的作品时有着怎样的一种情怀在里面?

  郭玉川(以下简称郭):巴蜀自古是块灵秀之地,有大山大水,也有人文风情,是区别于中原文化的又一文化生态圈,古朴又充满张力,秉承传统又勤于创新。我画的大巴山系列油画承载着风景画家对世界、对自然的热爱以及对现实生活的追求和向往,大巴山油画于我而言,不仅是对大自然超越语言的表述,也是对即将远去风景的自我挽留,更是钟情于自身魅力和对自然挥之不去的爱恋。我的每次创作过程犹如与情人的一种悠然融汇,这是滋润幸福的体验。

  记者:当代艺术作为一种社会文化的符号表征,要呈现出一个地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文化特点,就回避不了地域文化的特点。能谈一谈您作品中当代艺术的中国性吗?

  郭:对于油画艺术这样的舶来品,像我一样的中国油画家们应该站在怎样的一个角度和层面来表述自己,这一直都是我在思考的问题,在不断的尝试和理解中,我体会到真正的艺术并不在于你用什么样的表达手法,而是画家个人在与你的国家、民族、家乡,这样一层一层抽丝剥茧后,画笔下所代表的中国文化、民族文化最稳定最内核的东西。大巴山这样的地域文化,好风好景已是自然天成,我对大巴山广袤原野的描绘其实是我自己心路成长的经历。只有大自然才是永恒的载体。现代人对于自然谈到更多的是征服,而缺乏对自然的敬畏、谦卑和感恩。cDN-wWw.2586.WANG我们不能征服和支配自然,无论人类创造出怎样伟大的文明,自然永远比人类伟大。我只是希望能通过我的画笔创作出一些东西使之在世界上的其他地方展现魅力,抚慰心灵。

  记者:您的作品是对大巴山的真情描摹,通常特殊的地理环境决定着特殊的地域性文化,是否可以这样说,您对巴蜀文化有着特殊的人文关怀在里面?

  郭:是的,我从小生长在大巴山,对大巴山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执着和眷恋,少年时期就常常拿着画笔、背着画板上山写生,从最开始的线描、勾勒,到现在用油彩一遍一遍的涂抹、渲染。越探索,越思考,越是发现我身体里的血液和基因让我在艺术探索这条道路上避免不了一定要画出这些内心最真实的东西——山的绵延、树的挺立,宁静中透着勃发的生命力和万物相生的和谐,而这些本身也是当代人很需要的一种情感宣泄和对美的正面审视和追求。大巴山的独特之处不仅是因为她的高、大,而是山脉的风情万种,千般旖旎,绵延不断,大巴山的风骨在如画的风景里包含着生命的忧患和生存的艰辛,这是融合了山的阳刚和水的阴柔为一体的自然杰作。大巴山的坚定与柔情将是我艺术创作的无限源泉。

  记者:您对巴蜀的特殊情感,不是刻画人物,而是倾洒在风景上。您觉得人物和风景哪种方式更能够表达情感?

  郭:我个人认为人物和风景二者之间并没有内在的区分,较大程度上两者又是相互依存的;至于你提到的这点,选择何种方式和样式完全取决于艺术家个人内在的思考以及思想的现代性置换;在这里,艺术图式的最后呈现只是创作的一部分,作品本身所附载的思想表达才是艺术家最为注重的环节!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倾向于对风景的描绘来表意心境的当代性思考。通过对风景的主观化再现,从个人经验的视角出发来观照全球化意识下的问题所在!这个过程就是从我的眼睛和感受出发以画笔的方式引领观者去集中领略大自然难以撼动的美,这种牵引其实就是一种人文情感的隐晦体现,从潜移默化到感同身受。而这个“人物”其实就是对观察美、记者忆美的一种传达,一种期望得到的共鸣。

  记者:可以说您一直自觉地行走在四川乡土画派所开创的艺术之路上,期间也有过多次的学术转换,但从未远离以古老的大巴山为中心的地方性乡土经验。您在创作上的这种“地方性生存经验”在当代艺术全球化文化霸权的语境下,有着一种怎样的意义?

  郭: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对人本主义的表现和对人体唯美的表现到现在对大巴山广袤原野的描绘,我都没有被当代艺术五花八门的观念笼罩和裹挟住,而是牢牢站立在自己最初生长的那片大地上,坚持以“风景”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对这个世间、生命、时光的认知与感受,通过差异性的巴山乡土抵达了生存的普遍性,通过本土化而抵达了全球意识。我早期的绘画作品《秋韵●初情》(1989)、《寻》(1990)、《大山情》(1991)、《巴山秋色》(1995)、《崛起》(1996)等就可以看出,以我所熟悉的大巴山为创作基石,紧紧将大巴山这一“地方性生存经验”作为自己的创作源泉。

  记者:您早期的作品如《巴山秋色》、《崛起》,到现在的一系列作品,从未远离以古老的大巴山为中心的地方性乡土经验。而罗中立是以大巴山的地方性生存经验内涵,您在创上与他的最大不同之处是什么?

  郭:罗中立先生早年在达州生活多年,是我最敬重的师长,16岁那年学习油画的第一幅画就是临摹他的《父亲》。我与罗中立老师最大的不同在于他画的巴山组画是带着批判现实主义的社会学主题,一种人文主义关怀。而我主要是牢牢站立在自己最初生长的这片大地上,坚持以“风景”的方式表达对这世间、对生命、对时光的认知感受。表现地方乡土,大地与人类的关系,是表现山的风骨与水的阴柔的颂歌和赞美,专门致力于乡土风景表现。

  记者:从色彩语言上看,高纯度的色彩奔放亮丽、颜色热烈跳跃,这种气质内涵与大巴山的人文底蕴有着怎样的联系与结合呢?

  郭:每个艺术家对色彩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认为,我画的这种色彩与图式能很好的表达我对大巴山的情怀富有浓郁的诗情画意。

  记者:您搬入浓园艺术村后,在艺术创作上有着怎样的变化呢?

  郭:开始在浓园创作以后,我明显感受到的是艺术是如何的需要推敲和琢磨的,以前可能单纯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跟画法在很单一的做自己的艺术创作,而在这里,与那么多的艺术家朋友一起侃天说地,互相观摩,交流心得,气氛很纯粹:就是艺术和画画,然后参加自己喜欢的展览。浓园艺术村是一个很包容、很和谐、很适合艺术创作的好地方。我在这里工作生活4年了,艺术收获颇丰。

  记者:请您简要地谈下近期的艺术创作?以及近期展览情况如何?

  郭:近期创作的作品主要是表现大巴山的原始感、荒野感、虚空感;同时又在表现浪漫田园的美好风光。关于展览方面,计划年底在北京、成都举办一次巡回个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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